听完御飞儿的请求,玉虚长老实话回道:“天师正在闭关修炼,任何人都无法面见他老人家,不过小道友带来的这一封书信么,贫道倒是可以让门下弟子转交给天师亲启。”

    “那就有劳执事长老了。”说完,御飞儿立刻从自己怀中取出那封书信交给了玉虚长老。

    玉虚长老接过御飞儿手中的书信之后,立刻差身边的一位正一教弟子将此信交给那正在天师府闭关的张天师。接过书信的那位正一教弟子快速朝着天师府跑去,很快就没了身影。看到自己差遣的那位正一教弟子走远之后,玉虚长老便招呼着众人到正一观内休息去了。

    拿着御飞儿所带书信的那位正一教弟子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天师府。他刚想踏进天师府的正门时,立刻被守在天师府正门门口的两位正一教弟子给叫住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镇守在天师府门口的这两位正一教弟子中,其中的一位弟子正是之前的那一位替白胡子老道解围,之后又带着白胡子老道去炼丹房的正一教弟子。难道说他已经领着那位白胡子老道去过炼丹房之后又回来了?

    被拦在天师府正门外的正一教弟子连忙说明自己的来意,之后便将自己手中的那封书信交给了天师府门口的这二位守护弟子手中。接过书信,那位曾替白胡子老道解围的正一教弟子立刻跑进天师府内送信去了。

    那正一教祖师张天师就在天师府内最深处的一栋房子内闭关修炼。按理来说,这一栋屋内内除了正在闭关修炼中的张天师之外不应该有外人,不过现在,这一栋屋子内似乎并不是只有张天师一个人,因为在这一栋屋内正不时地有交谈声传了出来:“老道友,这一路上真是辛苦你了,我那位弟子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何止麻烦,老头子我差点就将自己的这一身臭皮囊丢在了那仙霞岭。”屋内很快就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声音竟然是那位白胡子老道的。

    “什么?区区几个小妖,竟能有这等样的本事?”

    “天师你有所不知,那几个小妖其实是由天界中的一位兽仙点化而来的,他们所用的法术都是我道教中的一些仙术,威力岂容小觑。”

    “真想不到这几个小妖会有这等样的来历。这么看来,你们这一行一定是遇到了许多的凶险。老道友,你快点说说,当你们陷入险境的时候,在我的那位弟子身上是否有出现过什么异常情况?”听得出来,张天师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也许天师你只是多虑了,在你的那位弟子身上并未出现过与你之前写给老道信中所描述的那种情况,就算是有几次我们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天师你所担心的那种情况也未在他的身上出现过。倒是那位同行的普陀山小道士,他的一言一行给我带来了很多惊喜。你那位徒儿身上始终没有出现你所担心的那种异常情况,说不定与这位普陀山小道士有着很大的关联。如今老道我再细细回想这位普陀山小道士在仙霞岭中的一言一行,老实说,他的那些言行在给我带来惊喜的同时,更多的还是给我带来了许多疑惑。”

    “普陀山小道士?莫非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位与我弟子文奕扬一同前往仙霞岭除妖的普陀山小道士?”

    “正是。这位普陀山小道士年纪虽然不大,但对佛道两教中的众多经典理论却是了如指掌,并且他还机智过人。之前我们在仙霞岭中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险情,他都能想出奇特的办法一一化解掉。在他用来化解险情的这些办法中,有的不仅仅是运用了道教或者佛教中的理论,甚至还将佛道两教中的理论融合到了一起。他所拥有的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也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来。”说到这里,白胡子老道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似乎他意识到屋外有人来了。

    很快,就听到屋外传来了那位前来送信的正一教弟子的声音:“掌门师尊,执事长老差人送来了一封信。据那位送信的师兄所说,这一封信是由一位与文师弟一同回龙虎山的普陀山弟子带来的,我教执事长老在听说这封信是由那普陀山祖师观世音菩萨亲手写给掌门师尊之后,立刻差他送了过来。”

    “在外等候。”张天师的话音还未落下,屋外的那位正一教弟子手中的书信就已被一股力量送入了屋内。不多时,屋内又传出了张天师的声音:“速将我所写的这份手稿带给执事长老,告诉他,就按我所写的这份手稿中的意思去办。”话音刚落,屋外的那位正一教弟子手中就已多出了一份张天师亲手写好的手稿。

    屋外的那位正一教弟子连忙回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快步离开了张天师用来闭关的这一间屋子。

    等到屋外的那位正一教弟子走远之后,屋内立刻又响起了张天师的声音:“老道友,你对那观世音菩萨信中所写的内容有什么样的看法?”

    “以信中所写的内容来看,我们之前一直担心的那件事情看来真的要发生了,怪不得天界中有人要急着找回那一只月精盆。”

    “嗯,要不是有老道友在场,我的那位弟子定然无法在仙霞岭全身而退。从菩萨的这封信中的内容来看,那观世音菩萨似乎是将人界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叫御飞儿还有我门下的弟子文奕扬的身上了,可见这位叫御飞儿的少年绝非一般,其身上所隐藏的秘密绝对不会比我那位徒儿来得少。哦,对了!道兄,你刚才说到,这位叫御飞儿的普陀山小道士让你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天师是否还记得五百年前……”白胡子老道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说了起来。

    “什么?竟然是此人!这怎么可能?”屋内突然传出了张天师的惊叫声。随后,屋内的二人都压低了自己的说话声,屋内再也没有传出过二人的谈话声音。

    天师府内的张天师与那位白胡子老道聊得不可开交,此时,正一观内的御飞儿和文奕扬以及正一教的执事玉虚长老也聊得甚欢。正当御飞儿他们几个聊得兴起之际,那位前去天师府送信的正一教弟子匆匆忙忙从门外跑了进来。等到这位正一教弟子跑到玉虚长老面前行过礼之后,他立刻将手中的那份由张天师亲笔所写的手稿交给了玉虚长老。

    玉虚长老看过张天师写给自己的那一份手稿之后,连忙站起身笑着对御飞儿说道:“原来小道友此次来我龙虎山是为了借我正一教的镇教之宝阴阳无极八卦镜啊。”

    御飞儿忙跟着站起身,回道:“正是。”

    “咳!”玉虚长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小道友,你来的可真是不巧,我教镇教至宝阴阳无极八卦镜已不在我教内。就在前几日,教内突然来了一位苏州城天庆观观主玄玑道人的门下,这位天庆观弟子也和小道友一样,随身带了一封天庆观观主玄玑道人写给我教掌门的书信,信中所写的正是要借这阴阳无极八卦镜。在征得我教掌门同意之后,贫道就让我教中的玉清长老带着教内的几位弟子,随同那位天庆观弟子一起,护送那宝镜前往苏州城内的天庆观去了。”

    听到自己要借的宝镜已不在正一教内,御飞儿心中不由得犯难了起来,试探性的向那玉虚长老问道:“不知那天庆观的观主要借这宝镜多少时日?如果是借这宝镜一用后就立刻归还,那小道我还可以在正一教内等上那么一等,可万一那天庆观观主要借这宝镜很长的一段时间,那小道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玉虚长老连忙安慰御飞儿道:“小道友莫急,我教掌门已在他的这份手稿中将如何处理此事都交代清楚了,你就放心吧。”说完,玉虚长老转过身对着文奕扬下令道:“正一教弟子文奕扬听令。”

    听到执事玉虚长老突然对自己发令,文奕扬急忙跪下身去接令:“弟子文奕扬,叩请师尊法旨。”

    “掌门命你带着他的这份手稿与这位普陀山小道友一同前往苏州城的天庆观。等到了天庆观之后,你务必要将这份手稿亲手交于护送宝镜的玉清长老手中。只要玉清长老看过掌门的这份手稿之后,他会与那天庆观观主商量尽快归还宝镜的。等到玉清长老收回宝镜并将它交给你之后,就由你护送宝镜与这位普陀山小道友一同前往京城。文奕扬,你可听清楚了吗?”

    “弟子谨遵师尊法旨。”随着文奕扬接过玉虚长老手中的那份手稿站起身之后,他立刻又盯着玉虚长老问了起来:“执事长老,为什么师尊要我护送宝镜随御飞儿一同前往京城?等弟子到了京城之后,弟子又该做些什么呢?难道师尊的手稿中就没有提到过?”

    “不许多问,等你到了京城之后,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那玉清长老离开龙虎山已好几天了,我看你还是和这位普陀山小道友即刻动身前往苏州城吧。此行路途遥远,随身也应多带些盘缠。”说完,玉虚长老便命一位正一教弟子去取些银两来。

    等到这位取钱的正一教弟子取来了一袋银两之后,玉虚长老一边将银两交给文奕扬,一边还不忘随口叮嘱了文奕扬几句。之后,那玉虚长老便送文奕扬和御飞儿二人出了正一观的正门。

    文奕扬和御飞儿二人出了正一观的正门之后,拜别了正一教执事玉虚长老,匆匆下山赶往苏州城去了。

    至于那位白胡子老道,他在龙虎山炼丹成功之后便与之前同来的那几个士兵回到杭州城医治好了杨将军。这里就一笔带过了。

    仙霞岭除妖的故事已经告一段落,等到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到了苏州城之后,他们又会遇到什么新故事呢?他们能顺利的拿到那阴阳无极八卦镜吗?请继续关注《玄舞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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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苏城奇闻

    出了龙虎山,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按照玉虚长老的建议走了水路。几番周转后,二人终于来到了那一条可以直接通向苏州城的京杭大运河之上。再经过了两天不间断地航行之后,御飞儿他们二人搭乘的这一艘客船终于驶入了苏州地界。

    听到船家说自己乘坐的这一艘客船就要到那苏州城了,急着赶路的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这才有了关注那大运河上风景的心情。春天中的大运河,它就如同一条飘荡在半空中的碧玉带,那一艘艘在水面上来往船只则如同是点缀在这一条玉带上的一颗颗珍珠。御飞儿他们二人乘坐的客船是由南向北行驶的,透过客船上打开的窗户向南望去时,船下的大运河滚滚滔滔在向无边的绿色田野奔腾而去,随着二人转过头向北望时,大运河又如同是从天空白云深处排空而来。

    随着二人乘坐的这艘客船离苏州城越来越近,大运河上出现的来往船只越来越多,最后,出现在河面上各式各样的船只一艘接着一艘,再也没有断过。而正是水路交通的发达,铸就了苏州城的历代繁荣。

    等到二人乘坐的这艘客船驶离了京杭大运河进入到了苏州本地河道之后,船下面的这条河道明显变窄了,两岸种植的柳树瞬间映入到了众人的眼帘。时值春天,这些柳树上已长满了嫩绿的叶儿,当清风徐徐吹过时,河道两旁的隋柳立刻随风翩翩起舞,就如同那戏曲中的戏子正挥舞着她的水袖,看得人如痴如醉。

    终于,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搭乘的这艘客船到达了苏州城外的一处码头。这时,天已慢慢黑了下来。船家告诉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这时的苏州城门应该已关闭了,想要进城,必须要等到明天一早了。

    如今自己已来到了苏州城的城外,既然天色已晚,无法进城,二人便决定在这艘客船上再休息一晚了,等到明天一早在进苏州城。打定主意之后,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在船上用过晚饭便在船舱内休息了起来。

    说起休息,像御飞儿和文奕扬这样每日都在修行的人,他们的休息方式和普通人的休息方式是完全不一样的。普通人休息需要躺直自己的身体,熟睡之后,整个人就会完全失去了意识,但像御飞儿和文奕扬这样的修行者,他们在休息时只需闭目盘坐,整个人始终处在似睡非睡状态中,一旦周围有什么动静,他们能马上做出自己的反应。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已经完全的暗了下来。等到停靠在码头边的所有船只的船舱内都点起了灯火之后,湖面上泛出的这些密密麻麻的灯火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一闪一闪,让身处在其中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夜深了,船舱里点起的灯一盏接着一盏开始熄灭了,随着湖面上最后亮起的一盏灯也跟着熄灭了之后,人言吵杂的湖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似乎周围的一切都被时间凝固了起来,唯有那远处偶尔传来的寒山寺钟声会不小心打破这周围的宁静。

    说来也真是巧,御飞儿他们二人搭乘的这艘客船就停靠在苏州城有名的那一座枫桥码头上,这不禁让人联想到了那首唐代诗人张继写的《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当然,现在正直春天,河岸上自然也不会有诗中描写的秋霜了。

    一晚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天刚刚放亮,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就已被船外传来的嘈杂声给吵醒了。船舱外传来的这些声音中有送行的、有打招呼的、有讨价还价的、还有吆喝的……各种声音真是此起彼伏。等到二人走出船舱,此时的枫桥码头已完全恢复了昨日热闹的景象,码头上进进出出的船只又变得川流不息了起来。

    在看到了码头上的这一番热闹景象后,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决定下船先在这码头附近寻一个摊铺吃个早饭,之后便进城。于是,二人和客船上的船家寒暄了几句,付过船钱之后便上了岸。

    这枫桥码头是苏州城最为重要的一个货运码头,无论是来苏州做生意的,还是途经此地的船只,都会来到这里靠岸休整,补充食物,因此在这枫桥码头摆摊做生意的人一点都不比那苏州城里的少。每天一大早,住在城里的小商贩们就出城到这里来摆摊做生意,而到了傍晚,他们则会收拾摊点赶回城内。如若你要问这枫桥码头为什么会如此的繁忙?这是因为在古代的物资运输中,水路运输是最快最方便的交通运输,随着京杭大运河的出现,南北交通线上的繁荣也使得运河沿线的城市商业得到了大繁荣,特别是苏州与杭州这两座城市发展的最为繁荣,要不然怎么会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一说呢。

    御飞儿与文奕扬二人上了岸之后,很快就找了一个粥铺摊坐了下来。粥铺摊老板看到有二位小道士坐进了自己的摊铺,连忙上来打招呼。御飞儿和文奕扬二人立刻点了几样吃的,随后二人便坐在自己椅子上慢慢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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