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说话的人正是赵喜敏,说起赵喜敏,现在可谓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回想起一个月前他还是威风凛凛带着十万大军进剿阮逆的一方大将,结果在占城港面前被阮逆手下的中国兵一通迎头痛击,打得死伤惨重。原本都已经夺取了沙巴克的木城了,结果偏偏莫名其妙地晕倒了一群人。这情形吓到了自己前面的手下,一通乱喊闹鬼施妖法了,弄得全军溃逃。他到还是比较好的,带着六千多亲兵直接在战场还没有溃退到的时候就跑掉了,不像阮伟那般被溃兵堵了个结实,根本就无处可逃,听说还被阮逆给俘虏了。

    逃离了占城港的赵喜敏一时间也是满心悲愤而迷茫,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说回界镇吧?他当时还有十万大军,都没能顶住迈德诺人的压力而不得不离开东进,现在手下即便是收拢了溃军也不过一万多人,回去界镇的话,全然无法威胁到迈德诺人的军队。更何况自己战败这事情的黑锅肯定要有人来背,阮伟没在的情况下肯定就只能让自己扛了。就以当时自己宣誓效忠新皇却丝毫不提赏赐的态度,顺化对自己这败军之将肯定是要严惩不贷的,与其千里迢迢跑回界镇去等着皇帝的圣旨,还不如另选他途。

    思来想去,留给他赵喜敏的路也真心不多,带着上万败军的他所在的地方是四股势力的中心,东南方是阮福源,东北方是武朝,西北方是北安南,西南方则是南安南。阮福源那边他肯定是没戏了,效忠新皇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阮福源的敌人了,更不要说带着十万大军来进攻阮福源,自然是把梁子结下了,去投降阮福源的话自己不给人家剥了皮就算是阮福源仁义了;投奔武朝?那更加没可能,要知道他赵喜敏就是个武朝移民,跑到别的国家当了将军,然后又带领着上万属国的军队来投,这不是让武朝为难吗?武朝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回绝他的;回去南安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了,那么剩下的路就只有一条,投奔北安南。下定了决心的他选择了一块比较平缓的河面,从附近的老百姓那里抢来了几十条船,用了三天时间才让自己的手下全部渡了河。渡河后第一时间他就叫人带了手信前往最近的北朝城市,要求向北朝效忠。

    让他觉得好奇的是北朝那边对他的到来出乎意料地平静,过了差不多好几天他才从一个小厮那里打听到,原来武朝那边早就有人传来了消息,说南岸军的主力已经东进,整个界镇完全空虚,现在绝对是可乘之机,如要收复安南全境,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而且不久前武朝那边又送来了新的消息,赵喜敏的南岸军在中国人手下被打得丢盔弃甲,死伤惨重,主力尽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赵喜敏应该会来投奔北朝。

    赵喜敏不由得心里一阵心惊,他原以为自己的保密工作算是做得很好的了,谁知道从他的部队出发开始,就已经在人家的严密监视下,加上被打败后的局势分析,更是丝毫不差,不由得心灰意冷,想要借此机会直接要块地做个地主算了。

    但是北安南不是地多的国家,北安南国境内山多地少,丛林密布,自然不可能找出地来给一个前来投诚的南贼将军。更何况他带来的上万的溃军,如果没有赵喜敏的指挥,这样的军队编入北朝军队势必会成为隐患,所以北朝皇帝虽然热情地接见了赵喜敏,但是对他的隐退想法完全没同意。按照北安南的命令,赵喜敏和他的手下们被编入了多年来的“敌人”序列中,成为了界河北岸的守军之一,并且还要归面前这个将军节制。

    由于界镇现在大约只剩下两千左右的守军,北安南指定了袭击计划,决定于七月前后选取一个晴朗的日子发起渡河攻击,而作为急先锋的,不是北安南的精兵,而是昔日的“敌人”――南岸军的残兵。要知道这些南岸军的余孽毕竟是以前的敌人,让他们不心存芥蒂是绝对不可能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倒戈倒打一耙投奔敌人呢?这事情他们已经做过一次了,就一定不会介意再做一次。与其让这些昔日的敌人在后面乐哉乐哉,还不如让他们到前面去拼杀,也好确认一下他们投诚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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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喜敏心里现在满是怒火,眼前在河滩上密密麻麻站着的士兵绝大多数都是他从南岸军里带过来的,这些人是他平时搜集起来的精锐,算得上是他翻身的本钱。可是眼下北安南这样一番安排,正如同他当时在攻击沙巴克时安排的一般,消耗别人的兵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在北安南的官员们眼里这不过就是驱虎吞狼,既能削弱这支忠诚度不明的军队力量,又能在接下来的战斗力保存自己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也正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北安南的将军了,他对于这样的安排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受指挥,对于面前这个将军的反问,只能脸上堆满了笑容连连称是,“是的是的!迈德诺人贪得无厌,窃取了我安南之国祚,自然是应该先除之而后快的,属下之军队能够担任此先锋,自然是荣耀之至,只是……”

    那个将军也不待赵喜敏说完,只是右手一抬制止了赵喜敏的发言,淡淡说道,“有赵将军此话足矣,贵军是否能够忠于我安南,自然能在战场上一见分晓。”

    远处河面上距离南岸最近的小船已经只有大约六七十尺,但是谁都能看得到迈德诺人的陆战队正在快速向着河边开进。一条船上不过二十多人,北安南这边只有这么多船只,即便是每次都能正常运到河对面,也不过是三四百人的规模。远处迈德诺人的陆战队规模足有上千人,而且骑兵还不知道在哪里以逸待劳,若要等到上得岸去,少不得要被迈德诺人的骑兵一通掩杀,到那时自己的精兵还真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赵喜敏心头如同被煎熬一般,但是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满身都是大汗,心慌不一,忽然间觉得胸口一闷,眼前一黑坐立不稳就向着马下栽去,最后一丝意识里还听到旁边有人惊叫道,“赵将军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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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码头反击

    “大帅,这……”北朝统帅旁边几个人不由得有些犹豫,但是这统帅一副全然看到赵喜敏掉下去的样子,只是继续盯着河面,口中淡淡说道,“来人,把赵将军抬下去,继续渡河!”

    几个亲兵连忙跑上前来把赵喜敏抬起来安置在阴凉的树下,有的扇风有的喂水,不过赵喜敏全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河面上的船只已经接近南岸,最快的一艘船已经驶进了码头。拿着挠钩的士兵连忙钩住码头旁的杂物和砖缝,把船只固定好,船上的士兵们纷纷举着盾牌就冲了上去。码头上几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小吏此时见到北朝大军前来,忙不迭地把之前的趾高气扬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低着头朝着界镇发足狂奔。偶有几个南岸军的兵士急匆匆地从旁边房子里冲出来,冲着前面的北朝兵射了一轮箭矢,但是都被登岸的士兵手中拿着的盾牌挡下了。“跪地投降免死!”北朝兵士们口中吼叫着,提着武器冲了上来,那几个兵士手里就只有弓箭,这距离下哪里阻挡的住?当下不是被直接砍死就是跪地求饶。

    紧接着又是两条船靠近了码头,上面的士兵们纷纷登上码头,控制住了码头,卸载了士兵的船只匆忙地在水中掉头向北岸驶去。不过这些都是没有指挥的自主行动,不少船只在河岸边互相阻挡了对方的行动,有的船只还撞在了一起,一艘满载重甲兵的小艇直接在河边倾覆,上面坐着的十多个重甲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全部掉在了水里,要不是就在河岸边,恐怕直接就被淹死在水里了。

    在城墙上罗素的望远镜里,尽管码头上的北朝军队的登陆行动杂乱无章,但是他们毕竟占了先机,现在的迈德诺陆战队先头部队距离码头还有一里多路,而北朝军队已经控制住了码头,北岸更多的船只被投放到了水里,源源不断的士兵通过船只正朝着南岸挺进。他知道自己的麻痹大意铸成了大错,南岸军暗渡陈仓偷偷将全部主力带走,只留下屈指可数的寥寥千余人驻守界镇。在知道了实情后他没有把这事情通报给迈德诺东方舰队指挥部,而是沉迷于界镇的酒色,他觉得十万大军攻击中国人不可能会失败,等到南岸军的主力攻占中国人的占城港和东方港回来后,还可以接着驻守界镇,直到今天早晨得到了消息南岸军主力全军覆没。<>

    “十万人啊!”他不由得一股怒火从心底里冒了上来,冲着天空吼道,“南岸军是十万人啊!就算是十万头猪撒开了让中国人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完啊!他们怎么就会被打败了?”

    对面的北朝军队明显是知道了自己这边的空虚,这才抓紧时间从清晨就开始渡河发动进攻,他整个人不由得感到一阵虚脱,对面的沙滩上起码有六七千人,在河面上的船上少说也有一千人。他们现在又控制了码头,自己的陆战队虽然说有十多个中队,但是就算是加上后来陆陆续续前来补充的部队,前后也不超过两千人,只恨那些南岸军的渣滓,竟然连码头没守住!他重重地在城垛上踢了一脚,冲着身后待命的传令兵说道,“通知所有部队,加快步伐,一定要把码头夺回来!控制了码头,就能让敌人无法进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夺取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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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这边的传令兵连忙下城墙冲向等在一旁的马匹,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旁边的几个参谋官悄悄耳语了几句,有一人缓步走上前来轻声问道,“罗素将军,我们要不要动用龙骑兵?我们现在有两个龙骑兵中队,如果能够冲上去,肯定能够把敌人从码头赶下水。”

    罗素摇了摇头,“你看这条路,不过四人并肩同行的宽度,如果让骑兵现在冲上去,只在半路上就会被自己人堵在路上。另外敌人躲在码头的建筑物之间,他们有良好的掩护,可以用弓箭射击我们,而我们的火枪却打不准他们。况且马匹在冲击建筑物的行动中是毫无意义的,只是白白送死罢了。”说着他扭头看了看站在远处街道尽头的龙骑兵。

    那些士兵们紧张地一手提着武器一手牵着马躲在建筑物和路旁树木的阴影下等候着出击命令。龙骑兵是罗素的精锐,这些龙骑兵使用的都是钢制的胸甲,青铜的头盔,身上携带的都是两支配发的短火枪,此外还配有一把佩刀一支长枪,平时这些龙骑兵士兵们的训练都是最艰苦的,上马就是精锐骑兵,下马就是精锐步兵。<>现在一场这样的战斗就要把龙骑兵投入进去,未免太杀鸡用牛刀了,没有遇到能够扭转整个战场局势的情况下龙骑兵是绝对不能投入到战场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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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前面的火枪中队距离码头已经只有两百步左右的距离了,北朝的士兵里已经有大约六百多人登岸了,河面上还有不少的船只水都压到了船舷边,上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除了划船的人谁也不敢乱动,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小船弄沉了要下水游泳。

    “展开队形!”随着大队长的命令,最前面的一中队立刻原地展开成三排横列,面向码头方向开始装填弹药,他们身后的两个中队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沿着一中队的左右两翼展开来同样保持了一条横向队列面向码头方向。码头的方向上已经有众多的北朝士兵们把码头上的房屋推倒,用碎石砖块在码头旁堆砌了一座临时的矮墙,他们蜷身躲在矮墙后面。

    这些北朝士兵中只有很少一部分督战的人原来就是北朝兵,主体却是南岸军的投诚部队,他们在沙巴克城外吃过火器的苦头,虽然说迈德诺人的火器不一定有阮逆那边的那么厉害,但是肯定也是不差的。现在的他们一个个都缩在矮墙后面不肯露头。“快上啊!敌人来了!上去杀光他们!”督战的北朝士兵们吼叫着,逼着这些投诚士兵们上前,但是谁又想去送死?尤其是在沙巴克城下吃过苦头的他们。眼看着迈德诺的火枪手们正在排着紧密的队形朝着矮墙的方向缓步前进,没有多久就前进到了一百步以内的距离了。

    “第一排!射击!”最前排的迈德诺大队长吼道,与此同时,第一排的士兵们平端步枪,大概对准了矮墙就扣动了扳机。由于天气炎热而干燥,他们火枪里装填的发射药相当好,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成功击发了。枪口喷射出浓厚的硝烟,顿时就遮盖了所有人的视线,如同冰雹一般的弹雨打在矮墙上,噼噼啪啪直响。刚才还在大喊大叫要手下冲锋的督战人员立刻被打翻在地,就连一些蜷缩在矮墙下的士兵也阴差阳错地被一些从空隙间打过来的子弹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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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乱动!”有人在矮墙后喊道,“他们还要发射!”

    与此同时,迈德诺大队长的吼声再次响起,“向前!射击!”原本在后面的两排士兵向前走,把第一排士兵盖在在最后面,位于第一排的士兵迅速地把枪口对准了矮墙,又一次进行了齐射。<>

    这次齐射的效果就比第一次差了不少,那些之前还大吼大叫的督战人员不是被打死了就是学乖了,都躲在了地上,没有被击中,至于之前躲在墙后面被击中的人也告诉了旁边的人应该小心砖块之间的空隙,因此也就躲得更好。

    “再前进!射击!”大队长继续吼叫着,第三排士兵上前,平端火枪,朝着矮墙又发射了一轮,这时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士兵都在忙碌地装填弹药,第三排的士兵则刚刚把枪管里的弹药发射完。然而此时矮墙那边却传出了动静,“他们要装填了!放箭!”

    只见矮墙后面的北朝士兵们纷纷手中拉开了弓,也顾不得等候发射的命令,朝着迈德诺的几个火枪中队所在的位置就释放了弓弦。一阵箭雨袭来,在最前面的迈德诺士兵们无处躲藏,被射翻了二十多人。

    接着矮墙后传来了一阵暴吼,上百名刀斧手一手举盾一手举着短刀和斧头冲了上来。迈德诺大队长并没有太紧张,只是左右看了看,受伤的士兵们倒在地上,后面就有其他中队的人冲了上来,把他们拖到后面去,同时也上前来补充了伤员和阵亡者的空缺。

    “第一排发射!”随着大队长的吼声,第一排的士兵再次进行了齐射。冲在最前面的三十多个刀斧手顿时就被打翻在地,后面的刀斧手愣了一下,不过也来不及撤退了,于是加快步伐冲向火枪手。

    “向前!发射!”第二排的士兵向前走了一步,再次进行了齐射,因为刀斧手冲得距离已经拉近了十步左右,火枪的精准度有了很大的提高,于是后面跟进的刀斧手们遭到了更加猛烈而精准的射击,硝烟散去之后战场中间只有大约二十来人的样子。这些冒进的北朝兵们此时一个个惊慌失措,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后面的军官大吼道,“放箭!放箭!冲上去!快冲上去!”

    “向前!发射!”大队长没有丝毫的停滞,只是机械地继续吼叫着,第三排的士兵向前一步,再次对准战场中的二十多人进行了一次齐射,把他们悉数打倒在地。不过下一轮的箭矢已经飞了过来,把前面的迈德诺火枪手射翻了二十多人。当然,北朝军的情形也没好到哪里去,飞过矮墙的子弹同样也打翻了不少箭手。双方都有不少人翻倒在地抱着伤口哀嚎。

    “快下船!准备弓箭!”随着一阵急促的命令声,又是两船士兵来到了码头,他们一个个忙乱地爬上码头,取下背在背上的长弓,直接就在码头的栈桥附近拉弓引箭做好了发射准备。“放箭!”他们的小旗一声大吼,几十只箭矢从栈桥上飞起来,飞过矮墙和火枪中队的头顶,直愣愣地掉在了后面几个火枪中队中间。

    后面的士兵们挤在狭窄的路上,一时间无处可躲,只能站在原地被射翻,不少人的鲜血飞溅,打湿了自己和身边人身上的火药包。随着怒吼声,从矮墙一侧又有几十人从隐蔽的状态下站起身来,带头冲向了火枪手的横列。“快!快开枪!”这下大队长有些慌了,面前这些敌人身上披着的是和他们龙骑兵差不多的钢甲,头上也是戴着厚厚的铜盔,虽然行动要迟缓一些,但是子弹对于他们的杀伤性就要差出很多了。

    “砰砰砰――”随着一阵齐射,这些重甲兵里有几个人晃了晃身子倒了下来,但是更多的人只是晃了晃,继续朝着火枪队的队列逼近过来,他们的动作激起了后面北朝兵的战意,纷纷提着武器跳过矮墙,跟着他们冲了上来,其中还有不少人从地上捡起前面人掉下了盾牌,紧紧跟着重甲兵冲了上来。

    “糟糕,”大队长暗道不好,他自己这边的士兵里还有不少人依旧在装填,命令开枪的话势必达不到齐射的效果。他身后传来了叫喊声,“趴下趴下!我们要开枪了!”

    他扭头一看,原来后面的火枪中队也已经排好了队形,现在就等着他们趴下就能进行射击了,他连忙冲着自己的这三个中队大喊道,“趴下!快趴下!”这些火枪手们自然知道趴下代表什么意义,连忙往地上一趴,随着后面队列前方升腾起浓厚的硝烟,前方的重甲兵还是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可是他们身后的刀斧手们就倒了十多人。

    后面的大队又经过了两次齐射,但是由于距离问题,前面的重甲兵大概只倒下了三四个,后面的刀斧手也只是打翻了三十多人。北朝士兵们明显被降低的战损比激励了,纷纷提着自己的武器冲了上来。就连后面的短弓手们也丢掉了手里的短弓,冲到前面的尸体旁捡起掉落的刀斧向前冲去,口中吼道,“杀国贼!”

    这国贼一词此时是再恰当不过了,对于北朝而言,迈德诺人现在为南安南镇守国门,就是窃国之贼;而对于这些投诚的原南岸军而言,迈德诺人窃取了安南的权力,把他们送去占城港送死,同样也是窃国之贼。此时的士兵们两眼通红,满脸血污,冲着还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迈德诺士兵们砍杀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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