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闻言只能收下,但是几条珍品香烟,他倒是一条没留,分给了高峰和鲁西县公安局的两名同志。
上车离开后,高峰才欲言又止道:“郭镇长,我听说鲁西县酒厂生产的保健酒不对外销售,是专供省市领导的,据说有钱都买不到……”
“哦……这酒有什么特色?”郭小洲好奇问。
“据说是古老的养生配方,通过泡制冬虫夏朝和鹿茸的养生保健酒,现在还没有量产……”
郭小洲笑着说,“一会回了黄港,你拿几瓶。”
高峰连忙摇头,“不不,我喜欢抽烟,有烟就够了。”
车刚过鲁西县界,郭小洲接到顾北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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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做工作】
顾北把刚召开的常委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郭小洲听到邓怀东很有可能一步登天,进入县委常委,担任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的消息时,他根本不吃惊。
因为在之前因为宫加力在京都出了“意外”,他和方恒以及谢富丽有过交流,开始谢富丽和方恒并不属意邓怀东,认为他年龄过大,把有限的资源浪费在他身上,还不如一鼓作气用在郭小洲身上。
郭小洲解释把邓怀东推出去的好处,哪怕邓怀东只能干上三五年,但只要邓怀东在位,他这个县委常委的存在就能保证陈塔腾飞的延续,而郭小洲,也只需要这么两三年,打好陈塔的基础。
同时,推出邓怀东,还能有效帮他分担火力。如果所有的好处他一个人全拿了,那些在明在暗的火力将全部对准他,一旦邓怀东退休,他在陈塔将独木难支。
再说,邓怀东早离开镇委,镇委书记的位置就早一天空出来。郭小洲这么想,也有点偷窥天命的意思。
按当初静一道人给他的推算,他24岁当官,担任副职,这点很准,他24岁去了周康太和厂挂职,担任棉纺厂副厂长。
静一道长推算他26岁获得重用,担当二级部门的主官。就黄港县来说,县委县政府是一级行政部门,而陈塔镇委镇政府是二级部门。主官的话,应该是镇委书记一职。
今年他二十五岁半,到明年三月才正式走进26岁。如果一切顺利,邓怀东在年内离任的话,他很有可能打破静一道人的推算,在26岁之内担任镇委书记。
如果成功打破静一的推断,则证明静一所谓的“神断”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他的将来就不会被玩笑影响现实。
而且随着他对官场的了解,他越来越怀疑这个“贵不可言”的推断太荒谬。特别是27、28、29、30岁,四年步步高升,四级跳。这意味着他担任陈塔镇委书记一年后又获升迁,镇委书记,正科级的乡镇党委领导升迁,就只能进入县委或者县政府担任党政副职,副县长的概率比较大;更离奇的是,28岁时,他再次上升一格,这个上升,可以理解为级别,也可以理解为入常;29、30他连跳两级,这就不好理解了,常务副县长?县长?或者升迁去了市里?
实在有些不敢相信。现实里的确有这样的奇迹发生,比如宫加力就是个例子,但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低,比中大奖还稀少。
他虽然不信,但实际上却希望这是真的。
这一次,他想验证一下奇迹。
顾北在电话里有些替郭小洲叫屈,邓怀东现在所有的功劳是因为他踩在郭小洲的肩膀之上。没有郭小洲,邓怀东和陈塔依然是过去的邓怀东、过去的陈塔镇。另外,他也有些嫉妒邓怀东,他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熬到现在,也没能给他兼一个政法委书记。
而邓怀东时来运转,不仅很有可能把熬了十几年的正科熬成了副处,而且将是黄港县首位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市委常委。
咸鱼翻身,鱼跃龙门?似乎用什么话都不足以诠释邓怀东的运气。
“老邓都是沾你的光啊!”顾北说这句话时,他却忘记了自己。他不也同样是因为和郭小洲建立了关系后,入了方恒和谢富丽的视线,把他调入大市,不也是一步登天。
至于政法委书记龙意也在顾北之后被交流,是因为谢富丽想给宫加力一个权利更大的空间,让他政法委书记和局长一肩挑,在常委会上也可以给与方恒帮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宫加力在京都又当了“英雄”,黄港这个庙再怎么涂金也装不下他这尊大菩萨了。
当然,为他准备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
谁来补空,当然要用自己的人。谢富丽和方恒当时其实有另外的人选,但在郭小洲的坚持下,只能让邓怀东上了。
昨天的常委会是个不是机会的机会,方恒和童智山借机把邓怀东推了出来,当然,其中功劳最大的人是袁林才,袁林才不仅自己充当急先锋,而且他还做通了龙意的工作,所以才有龙意的最关键一票。
顾北的电话后,方恒给他打来电话,把常委会的结果告诉他,郭小洲痛痛快快答应了去做制药厂的工作。
方恒在电话里也没有和他多说。毕竟他的身份不同。有些话可以在私下说,但在公共通讯工具中却要保持谨慎。
结束了和方恒的通话后,高峰把郭小洲送到黄港宾馆。
郭小洲来到杜丰的房门前。
杜丰此时的表情足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他手拿电话四处报喜,“搞定了,哈哈,我老杜岂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
看到郭小洲推门进来,杜丰的脸色微微带点红晕,连忙挂断电话,“先挂,有事……”
郭小洲笑着问,“他们呢?”
他们,自然是指另外两个股东郭耀明和乔尼。
“他们俩去厂里了,刚才方县长亲自来带他们去撕封条。”杜丰热情地为郭小洲倒茶敬烟。然后很认真地问,“这件事……”
郭小洲抽了一口香烟,点头道:“录音是我安排的。”
杜丰露出释然的表情,先竖大拇指,随后眉头一拧,“背后是谁?”
郭小洲缓缓开口,“是我连累了你们。幕后的指使人是我的一个昔日熟人。”
“这狗日的是谁,太特么阴险了,别说郭哥你,我都不会放过他。”杜丰咬牙切齿道。
“他的事情再说,我来见你,是想知道,你们的制药厂打算怎么办?”
杜丰欲言又止,开口道:“郭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若建议你们放弃索赔呢?”
杜丰楞了一下,苦笑道:“郭哥……我们最近这损失……”
“企业经营,免不了损失,只要方向对,和当地政府部门搞好关系,想不赚钱都难。”郭小洲道:“我帮你们分析过,索赔的话,政府脸面不好看,而且程序复杂,真赔到你们手上,也不知是那天那月。”
杜丰无奈点头,“我当然听郭哥的,只是,我需要去做乔尼的工作,他在海外多年……”
“不索赔,不出当地政府的洋相,但可以要求园区向制药厂提供了一系列政策支持,其中包括税收优惠、帮助建设相关配套基础设施、提供贷款优惠、以及由当地劳动部门协助招工等等。”郭小洲说,“商业和政治都有共通点,都是妥协和平衡的艺术,也是权力和资源不断再分配的过程。相比索赔的一次性好处,后者明显更长久更有优势。”
“我明白了,郭哥,我尽量做乔尼的工作。”杜丰真正醒悟过来,他不爽的是一口恶气无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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