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急声道:“我哪能那么不懂事,听到城楼示警,公子就急急的出府了,金匀偷偷告诉我,要是军师來了就请速去监牢,我们其实都盼着你來呢。”
“去监牢了,夫人呢。”贺然翻身上马,急声问道,
“夫人在府中。”
“你给我带路。”贺然虽在定阳呆过一段时日也大致知道监牢所在方位,但这个时候不能有丝毫差池,转头对身边一个侍卫吩咐道:“你带几个人留下,不许任何人靠近统领府,等红亯來了让他带人去监牢。”说完又对墙上的那些侍卫喊道:“各位兄弟保护好夫人,若有差错我可不饶你们。”
金雨骑了留守侍卫让出的马,二话不说的策马疾驰,贺然一边策马一边问:“是不是云野被押在监牢了。”
金雨道:“肯定是,中午时分金匀跟我们几个说见到云禁剑了,我们几个正商量怎么帮他出其不意的制住公子呢,云禁剑被擒的消息就传來了,把我们急坏了。”
贺然不再说话了,到了监牢,门前站的不是狱卒而是金平等人,
见到金雨领贺然來了,他们几个让开路,金平激动的对贺然道:“快,我跟你们进去,你想办法稳住公子,金匀我们几个趁机在后面动手,别人就都别进去了。”他性情爽直,跟贺然素來是不见外的,沒有金雨那么多虚礼,
“好。”贺然下了马举步就跟他走,
钟峆等人哪能放心,在后紧紧而随,
金平扭头道:“各位兄弟不要跟的这么紧,我们已经这里控制住了,统领府的人绝不会动军师一根汗毛,这个我可用人头担保。”
贺然对众侍卫道:“他们也都是我的兄弟,你们放心吧,既然他们明白该怎么作了,那事情就好办了,你们留在这里等红亯吧,记住不可和统领府的弟兄发生争执,钟峆、顾大你们俩跟着我。”
金平带他们來至靠近牢区中间一处灯火通明的牢房,金匀正和几个兄弟在这里急的搓手,见到贺然來了,金匀跑上來小声焦急道:“可算來了,快想办法吧,把我们都轰出來了,谁都不让进了。”
贺然气道:“早怎么不动手呢,你们几个真是笨死。”
金匀苦着脸道:“你不來我们哪有那胆子啊,再说也沒想到会把我们赶出來。”
贺然知道怪他们也沒用了,稳了稳心神,走到门口扬声道:“大哥,小弟來了。”
不一会,门开了,金典一脸肃穆的站在门里对他点了点头,道:“进來吧。”见金匀等人也欲举步,他喝道:“都给我在外面候着。”等贺然进了门,他立即就把门关上了,拉着他朝里就走,
贺然一刻不耽搁的开口劝道:“大哥呀,既然到了这一步就别让小弟为难了,你不用为伯父和两个孩子担心,我已经想好计策怎么把他们从靖曲解救带回來了,保管万无一失。”
金典抿着嘴不说话,拉着他径直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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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肝胆相照(上)
來到一间牢房,牢房的门开着,门前倒着两具尸首,看服饰其中一个是狱官另一个则是将军级别的高级将领,
“你杀的。”贺然看着那两具尸首问,
金典点头道:“幸亏我來的及时,否则你就见不到三弟了。”
云野此刻正坐在一张几案前,手镣脚镣皆未去除,见到二哥,他羞愧的低下头,
贺然走过去踹了他一脚,骂道:“天底下就你本事大是吧,那么大本事你怎么还让人擒住了。”
“你别数落他了,咱们三兄弟难得聚首,坐下,一起好好饮场酒。”金典说着给云野满了一樽,
“不敢劳动兄长,我來我來。”贺然接过酒壶,一边给自己樽中倒酒一边笑着道:“可不是我多事啊,只是兄弟相聚哪有在牢房中饮酒的,饮了这樽咱们回府去饮吧,我这急匆匆的都未及去拜见嫂嫂呢。”
金典举起酒樽道:“不忙,先把这一坛喝了再说,两位贤弟为我沒少为难,愚兄在这里谢过了。”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贺然只得陪着举樽,看到云野左肩有伤加之双手被锁举樽十分吃力,他假意气恼道:“分金剑呢,我给你把镣铐斩开。”
金典道:“分金剑在我府上。”
贺然看着金典肋下宝剑,道:“那也得把镣铐给他弄开呀,这怎么喝酒啊,大哥这剑也非凡品吧,借我试试,砍坏了大哥就用分金剑吧,不给这不成器的了。”
金典看着他笑了笑,道:“二弟啊,你一向是不跟我动心计的,今天可是要破例了。”
贺然忙陪笑道:“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哪能跟大哥动心计呢,只是你看他带着镣铐……多别扭啊。”
金典又替云野满了酒,口中对贺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三弟武艺高强,这镣铐还是先带着吧,等我把话都说完了再卸不迟。”
“他武艺再高还敢在咱俩面前放肆不成,大哥有话快说,说完咱们回府好好畅饮,小弟有满腹话要对大哥说呢。”贺然见金典这样戒备只得放弃了解放云野的念头,
金典再次举樽,看着他二人道:“交了你们这样两个好兄弟是我今生之幸,为全兄弟之义,二弟止兵城下,甚至不惜自毁名望与顺国翻脸,力压白宫博救定阳于既倾,三弟孤身入城为愚兄不惜自投险地,这份情义亦感天地,來,愚兄再敬你们。”
贺然强挤笑容道:“大哥这么说可真折煞我们了,沒有大哥当初的义薄云天仗义庇护,小弟早就死在赵岃手中了,哪还有今日之贺然。”说着看了一眼云野,“沒有我这小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大哥不用提他,看着他我就生气,这次要不是他坏事,我何至于兵破定阳,围着就是了,这样也不至让大哥为难。”
云野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再坏二哥的计谋,眼下的情况让他很不安,大哥不给自己去镣铐又把酒菜摆到了牢房中还轰走了金匀等人,他猜不出大哥到底要作什么,但二哥绝顶聪明一定能猜出大哥的心思,从他的话语间就知道他一进來就看出不妥了,在想办法先哄大哥回府,自己还是少说为妙,挨数落就挨数落吧,这次莽撞遭擒的确是坏了二哥的谋划,挨几句骂也是应该的,
金典爱怜的看着云野,然后满怀真情道:“三弟呀,你这二哥是极重兄弟情义之人,口里虽骂的凶,但心里对你却是万分爱护的,你可不能因为挨了骂而心存不满。”
云野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不用大哥嘱咐,二哥是把我当亲兄弟待的,他一直不让我去冲锋陷阵,我知道他是真心疼我。”
金典点了点头,道:“我虽认为大丈夫该有所作为,但却不愿你有什么意外,呵呵,谁让你是小弟呢,虽然你武艺比我俩都高,可涉险之事还是该当哥哥的冲在前面。”
云野眼圈一红,哽咽道:“二哥就是这样作的,大哥一向最看不起贪生怕死之人,可对小弟却宽待至此,小弟……小弟不知该如何感激两位兄长。”
“少给我们惹点祸就行了。”贺然口中斥责着,却给他满了酒又细心的把酒樽塞到他手中,
三兄弟再饮一樽,金典放下酒樽转向贺然道:“二弟呀,你当着我的面数落三弟沒什么,咱们是兄弟,可当着外人的面可不能这样,三弟脸皮薄,又是个红脸汉子,别让他太沒面子。”
“是是是,我记下了。”贺然陪着笑,
云野小声替贺然辩解:“二哥在外人面前不说我的,一直很给我留面子。”
金典再次给他二人满酒,道:“有你二哥照拂你我很放心,到什么时候她也不会亏待你。”
贺然摆手道:“大哥这话说的可有推卸责任之嫌,以后咱们三兄弟在一起还是你照管他吧,这个不省心的我可不管了,也该我歇歇了。”
金典笑道:“你这嘴可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三弟是坦荡君子,循规蹈矩从未行差步错,还有比他更让人省心的兄弟吗,倒是你才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你自己回头看看,这些年做了多少险事,跑了多少地方,哪次大战跟你沒干系,整个天下都让你搅的天翻地覆了,你拍着胸脯自己说,谁有这样的兄弟不得整日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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