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哭笑不得,“你怎么不提小來小去,慷他人之慨你可真大方。”

    竹音掩嘴笑道:“她们两个毕竟还小了几岁,我知道你是不喜小丫头的,小竹和静儿都不小了,又都是千肯万肯的,你就别端着样子了。”

    贺然连连摆手道:“越说越不像样子了,传到她们耳朵里以后还怎么见面,快别说了。”

    “你真的不想。”竹音挤眉弄眼的问,

    “连绿绳儿我都放着呢,正如你所说,我不喜欢小丫头,让她们开开心心的玩吧。”

    竹音别有意味的眨了眨眼,道:“怪道你对齐敏、百里菨她们那么有情意,原來是偏好有成熟风韵的。”

    贺然一把拉过她,用力的亲了一下道:“我更喜欢你这样娇俏刁蛮的。”

    还沒等到朝都那边进一步的消息,边关却传來了急报:赵国派使臣來了,

    听了穿桶的这个禀报,贺然嘴角露出了笑意,终于见到赵国有所行动了,如今不怕赵国折腾就怕它无丝毫动静,开始行动表明赵慜等不下去了,

    “这次赵国派使,该不会是再催咱们打顺国了吧。”穿桶试探的问,

    贺然不答反问道:“你的图呢,又好几天了还沒画完。”

    “不知道怎么画了,看过相令的图后就无法下笔了,一会觉得什么都该画上去,一会又觉得都可不画。”

    “敢情你一直闲了呢。”贺然翻着眼问,

    “读兵书呢。”

    “哦。”贺然含笑看着他,“难得,想到从根源下手了,我还真小看你了。”

    穿桶知道他心情一好就该拿别人取乐了,扭头就朝外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过头,皱着眉若有其事道:“我倒忘记了,夫人出门前吩咐,让你把院子洒扫一下。”

    贺然见他敢取笑自己怕老婆,喝道:“你给我回來。”

    穿桶哪里还会理他,加快脚步去了,

    赵国使臣入朝,贺然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平静的表面下一颗心却无比兴奋,如同一个百无聊赖的孩子突然找到了新的玩伴,

    赵慜派來的是鸿禄卿宜布,贺然与他见过几次面,算是老相识了,宜布是赵国元老,苏平疆还是边疆守将时他就早已是朝中重臣了,所以殿上施礼时,苏平疆敬他是与父亲同辈的长者,欠身还了半礼,

    见礼已毕,宜布献上国书,苏平疆赐席,然后打开国书看了看,随手放在几案上并未传给下面的群臣看,想必是上面除了虚词套话并无紧要内容,

    宜布坐下后对贺然颔首道:“定阳一别,甚是想念军师,欣闻军师回來后远征草原,施妙策挽番邦于既崩,军师大才着实令老臣钦服。”

    贺然含笑道:“宜老大人过奖了,一别经年,老大人面色可是越來越好了。”

    宜布抚须笑道:“托军师之福。”

    略作寒暄后,宜布站起身清了清嗓子,众人知道他要引入正題了,都闭上了嘴静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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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计施美人(上)

    眼明心清的竹音注意到宜布开口前下意识的偷眼看了贺然一眼,她不禁暗自好笑,看來自己这夫君真是让所有人都头疼啊,

    宜布向苏平疆拱手拜了拜,道:“臣启大王,我王遣老臣前來计有二事相请,首要一件呢,老臣要贺喜大王,我王欲加易、赵之好,得知大王后宫楼阁多有空闲,愿以右将军之女充妃嫔,此女年十七,姿容尚好,品行亦端,恳望大王能纳之。”

    他原來是提亲的,这很是出乎贺然意料,心下不由愣了,

    苏平疆闻言皱了下眉头,不悦的看着贺然,在他看來这多半是贺然为逼自己纳妃而使的诡计,自己大婚之时他为了刁难自己都能让赵王帮他寻大木,授意赵王给自己选妃这种事他也一定能做得出來,

    看到贺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这下他真的为难了,还别说易、赵两国盟好,就是剑拔弩张的关系人家提出和亲按理是不该拒绝的,除非是执意要与人家开战了,况且又不是王后人选人家提的只是充嫔妃就更沒理由拒绝了,

    正在苏平疆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竹音开口道:“尊使所提右将军之女可是那位九小姐樊媖。”

    宜布对竹音微微施礼道:“正是,公主与她有旧。”

    “见过一次。”竹音答完,明眸侧向贺然,

    听到“九小姐”这几个字,贺然恍然想起情花会上遇到的那位有着摄魂凤眼的可人少女,不是竹音提醒他还真沒留心去想这右将军之女会是她,自己接过她情花的事当时陪在一旁的礼官不可能不禀报赵慜,如此看來这次提亲是别有用心了,

    贺然也感觉为难了,樊媖亲手折了情花给自己,从她眼神中可清晰的看出她对自己的爱慕,还别说苏平疆无意于她,就是有意,自己又怎能把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子不负责任的推到别人怀里呢,他倒不是对樊媖有贪念,只是希望这样可人的女子能有个好的归宿,至少不该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可不赞同这门亲事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大王面带愠意,军师木然无语,竹音难察贺然心意也不敢冒然说话,朝堂之上出现了难堪的尴尬,

    礼部尚书觉得这样下去有失国礼,起身奏道:“赵王一番美意,臣以为大王应纳之。”

    几个忧心南荠专宠的大臣跟着开口附和,

    苏平疆冷冷的看着贺然,见他垂头不语,心下虽恨,可又不能当着众人逼问他,只得对宜布道:“多谢赵王美意,不知这第二件是什么事。”含含糊糊的算是把这事应付过去了,

    宜布换了愤慨之色,道:“西屏逆子不敬天道,兵围朝都使天子见刀剑之光,大王想必已有所闻。”

    苏平疆点头道:“已闻报了,寡人甚为天子忧虑,有心惩贼可怎奈我易国兵微将寡又距朝都有数千里之遥,实在是……。”说着他摇了摇头,

    “大王此言差矣,想当年天下诸侯会盟共讨西屏时,军师也曾率师远征,今朝都不远于万壑关,又怎言路遥呢。”

    贺然接口道:“我们曾远征西屏不假,可事无可比啊,当初开战时日决于六国,如今主动全在西屏,我们已成难救近火的远水,恐怕行至半途朝都就已破了,我正要请教大人,赵国在那边驻兵不下六七万,为何连留国都在舍命救朝都,贵国却一直按兵不动,这是何道理。”

    宜布早有准备,慷慨激昂道:“军师有所不知啊,我们大王何尝敢不尽臣子之责,只是朝都刚一被围,那边的叛逆赵琨就随之而动,牵扯我大军动弹不得,即便如此我们也并非如军师所言按兵不动,而是勉力抽调了所有能抽调的人马急赴朝都,唉,奈何贼势颇众,贼首翁良又诡计多端,害的我们屡战屡败损兵折将,我王心急如火,康国虽于边境屯重兵却屡催不动,大有坐山观虎斗之心,万般无奈之下才命老臣前來向大王求援,望大王念天下大义,与我们共侍天子尽臣子之道,合力救朝都之围,此乃天下苍生所盼,望大王万勿推辞。”

    听他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苏平疆望向贺然,

    贺然微微一笑,道:“大人既如此说……,那想必是我得到的消息有误了,请大人见谅。”

    宜布道:“关山千里,消息传送不及时在情理之中,加之西屏必定要挑拨各国关系,有意散布一些假消息出來,军师明鉴,我王救主之心可对天地。”

    贺然皱起眉道:“说的是,我们本就隔得远,消息不灵便,说到这个我还有一事要请教,近闻边报,贵国加紧了边关盘查,我们的一些探报都被拦住了,以致消息断绝,我们君臣一直日夜忧心天子安危,这消息一断心里更急了,不知这是何故啊。”

    竹音不明白贺然为何不以西屏已然撤军來搪塞出兵一事,听他这么说,不禁醒悟,是自己考虑欠妥了,如果说出西屏撤军那就如同是告诉了别人易国另有快捷的传讯手段,这可就泄了底了,她在佩服贺然心思缜密的同时也在替他发愁,这么好的借口不能用,该用什么托词拒绝出兵呢,难道还是襄、齐两国之争,前去调停的大将军都领兵回來了,再用这借口未免太勉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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