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我不用向达鲁花赤大人汇报吧!”李齐彻底火了,就算你是蒙古人,也不能欺人太甚吧。
“李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是想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尽管吩咐,既然是参知政事赵大人吩咐的,我也有义务配合啊!”
配合?就你这傻瓜般的脑袋,能怎么配合?李齐看了看哈丹巴特尔那如变色龙般的表情,真不想告诉他,不过,这件事也该让他知道,那就和他说了吧。
“我有些渴了,先喝杯茶再说。”李齐坐在了太师椅上,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品茗了起来。
他虽然是蒙古人,但是,和赵链比起来,官职要差了几级,所以,李齐抬出赵链来,才算是将哈丹巴特尔的嚣张气焰给灭了。
李齐故意不看涨成猪肝色的哈丹巴特尔的脸,只顾自己喝着茶。
李齐的确是渴了,又渴又累,但是,这件事总算是办成了,也算是暂时去了一块心病,当然,只能说是暂时去了而已,反贼毕竟是反贼,有他在兴化,就如同有一根刺卡在喉咙里,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李大人,这几天辛苦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那就尽管开口好了。”哈丹巴特尔接着说道。
做官的要诀就是大红轿子高高抬,面子上的工夫是要做出来的。既然哈丹巴特尔给了自己台阶下,李齐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李齐又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说道:“白驹盐场的张士诚,起兵以来,连连攻克了盐场,泰州,兴化,已经是行省的一个大患,经过赵大人的运筹帷幄,经过我的连续奔波,终于将张士诚感化,封他为泰州州尹兼兴化县尹,张士诚是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重新回归了朝廷的怀抱。”
哈丹巴特尔将眼睛睁得很大: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将张士诚招安了!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政治上的事,但是,他知道,所谓招安,根本就是自欺欺人,最终起决定因素的,还是双方的实力,如果行省有实力,张士诚自然会老老实实,一旦行省兵力空虚,张士诚肯定还会东山再起。这可不是什么好方法,简直就是养虎为患!
“李大人,行省就是这个主张吗?”哈丹巴特尔问道。他很怀疑,这个馊主意是李齐出的。
“当然是行省的主张了,这可是行省左丞亲自下的命令,还有疑问吗?”李齐说道。“过几天,这个张士诚就要大婚了,就连赵大人,都准备了一份礼物,给张士诚贺喜。”
“没有,当然没有了。“哈丹巴特尔说着,眼珠却是转了几转,大婚?这可是个好机会!
“大人,这个张士诚是什么时候大婚?”
“腊月二十八,我也得准备好一份礼物,到时候去给他贺喜。”李齐说道。
“大人,我也想给张士诚准备一份大礼!”哈丹巴特尔说道,尤其是“大礼”这两个字,说得语重心长。
就你?你也就是会搜刮百姓而已,来到高邮这段时间,你的劣行,我还不知道?还给人家送大礼?
作为四肢不怎么发达,头脑也很简单的有史以来最无知的高邮府的达鲁花赤,哈丹巴特尔此时的脑海里,却是在闪现着一个很大胆的想法:这个反贼张士诚大婚,是个好机会,那个时候人多手杂,安排几个心腹,一支箭矢,就能解决掉所有的问题。到时候这么多人都去参加张士诚的婚礼,自己带几个人去,绝对不引人注意,他很为这个想法沾沾自喜,关键时候,还得看我哈丹巴特尔的!
他不打算和李齐说,这个事,还是得保密一点,到时候别让李齐给抢了功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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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婚(三)
如果说正式的大婚,那得遵从自周代形成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但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时候,哪里有钱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的时候,将媳妇抬回来,拜了天地,就算是娶亲仪式结束了。
盐场的大部分盐工,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到了张阳这里,自然得变一下了,张阳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小的盐工,而是占据兴化和泰州的一方霸主,这个婚礼,就搞得有些繁琐了。
张阳不喜欢现代的婚礼形式,什么凯迪拉克,奔驰600了,长长的车队排了一排,礼炮齐鸣,一路欢乐,那些都是炫耀的成分居多。他最喜欢的,反而是他起着小毛驴,胸前挂朵大红花,戴着礼帽,穿着长袍,而他的媳妇,就在后面的轿子里跟着晃荡,不错,就是民国时候的那个样子。
只是,让他骑着小毛驴去迎亲,这恐怕是不可能的,太掉身价了。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按着母亲和刘老伯的安排,张阳接受了这个时代的婚礼程序。
大红的灯笼高高地挂在了兴化的宅子里面,鞭炮已经准备妥当,前面是喇叭唢呐的迎亲曲调,中间的一个八抬大轿,再接着,是张阳的一个精选出来的五十人的卫队,他们不但身形魁梧,一表人才,个个还都身手不凡,射击百发百中,近距离空手搏斗也是一把好手。张阳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出去迎亲。
宅子里参加婚礼的人,越来越多。担任护卫任务的第三队,百夫长李清此刻已经是全神贯注,那双警惕的眼睛,在前来贺礼的人群里不住地搜索。
此刻,刘若寒在家里面,已经收拾妥当,几个贴身的姐妹,已经为她梳头敷面,打扮成了一个美丽的新娘,高耸的发髻、精致的妆容,娉婷袅娜、入艳三分。再戴上珠凤冠,穿着大红的婚服,凤冠霞帔,再盖上盖头,听到外面鞭炮齐鸣,知道迎亲的队伍已经走来,便在旁人的搀扶下,款款走了出来。
新娘上轿前,还有一系列的活动。经男方喜娘三次催妆,佯作不愿出嫁,懒于梳妆,而后坐娘腿上,娘为女儿喂上轿饭,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还有一些小动作,比如“哭上轿”。女儿上轿,母亲哭送,哭词多为祝颂、叮嘱话,如:“囡啊囡,侬抬得去呵,烘烘响啊!侬独自去呵,领一潮来啊!”新娘动了感情含泪惜别。
而若寒父母俱亡,这些过程,就可以省了,拜别了唯一的亲人刘老伯之后,就坐上了轿子,张阳骑上了马,就算是迎回了亲,接着喇叭唢呐齐奏,向回走去。
放在任何一个时代,结婚都是一个繁琐的过程,回去了之后,还有一系列活动在等着他们,拜堂,入洞房,为客人敬酒。
此刻在兴化城里,已经是人声鼎沸,张士诚要大婚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大街小巷。这段时间以来,人人都分到了土地,他们已经是对张士诚充满了感激,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过年要放的鞭炮,准备提前为张士诚庆祝。
宅子里面,前来贺喜的人群也是非常多,有留在兴化的各大商家,他们看得出来,将土地分给农民之后,农民的腰包里就会有钱,购买力就会加大,留在兴化里,肯定会赚大钱,城破的时候没有逃离,也算是个正确的选择。
也有各地派来的代表,盐场啦,泰州啦,都派了一些代表为张士诚祝贺。
还有代表着朝廷的官员,如今的张士诚,已经是朝廷的一个县尹,那也就是同僚了,别管过去做过什么,现在总之已经是同朝为官,还是个实力派,周围州县的官员,即使不亲自前来,也备下了一部分礼物,送给这个已经“改邪归正”的张士诚。
他们里面,数李齐的官职最高了,其实李齐并不想来,因为那个销售海盐的事情,还没有谈妥,可是他不能不来,一会儿的时候,他将在宴会上宣布关于行省的任命,公文还在他手里放着呢。
而且,李齐还带着赵链的贺礼,带着行省对张士诚的拉拢的善意,这个场面,必须要出席的。
让李齐好奇的是,那个哈丹巴特尔,居然也来了,还带了一份很重的厚礼:一个大的箱子,几个人抬着还很费劲,里面是什么东西?李齐也没有问。
“张大人回来了,张大人回来了!”眼尖的官员们,已经看见了远处迎亲的队伍。
顿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欢迎着迎亲队伍的归来。
大堂中间,母亲曹氏已经正襟危坐,一会儿,就将在这里举行拜堂成亲仪式。
燃烧着的火盆,放在了大堂的门口,一会儿,新媳妇进来的头一件事,就是迈火盆,象征着曰子从此红红火火。
下了马,张阳突然心中一阵激动,撩开轿子的门帘,直接将若寒抱了出来,向大堂走去。
人人侧目,连喇叭唢呐都停了下来。
他这是干吗?这是抢新娘子吗?新娘子也不用抢啊,本来就是嫁给他的。
在现代婚礼中,婚车走到了门口,都是新郎将新娘抱进了新房里,张阳看着全是按着这个年代的仪式来的,有点不甘心,索姓来了点现代的手法。没有用红稠牵着若寒走,直接抱了进去。
这个有点猛,连刘若寒也羞红了脸,还好在盖头下看不出来。
士诚哥哥,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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