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在宫殿之内,还发生了什么,其实,此时,一场残酷地审讯,又在继续,
金龙殿上,湘军前敌统帅曾国荃正端坐于上,目光炯炯,凄厉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身边,有数十名湘军官兵,持刀枪守卫,还有十几名湘军的将领,
“带李逆。”
“带李逆啊,
随着命令,湘军官兵一声声地唱诺,然后,外面就有了沉重的脚步声,
两名湘军士兵架着一个浑身瘫软的人拖了进來,一到屋子里,就重重地往地上一摔,使他趴到了地上,然后,两名身强力壮的士兵又用靴子踩在他的肩膀和脊背上,使他趴着不能任何动作,
“跪下。”
又有两名士兵上前,交接了任务,将地上的人架起來,狠狠地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这人一身肮脏的太平军的王爷服装,有很多的血迹,脸色也很清瘦,就是眼睛也沒有多少神采,
有士兵过來,打着灯笼,照在他的脸上,反复地摇晃着,
又有数名士兵,迅速地点燃了蜡烛和油灯,屋子里立刻弥漫出一股古怪的人肉的滋味,
“这人油点起來挺亮的,就是味道不好啊。”有几个军官议论着,
曾国荃从椅子里站起來,背着双手走向前面被俘的人,
士兵拱手:“大帅,此贼就是发匪的忠王李秀成。”
“哼,我知道,我已经看出來了,沒错儿,就是他,剥了他的皮烧了他的骨头,老子也认得他的灰。”曾国荃咬牙切齿地说完,突然对身后怒吼:“拿爷的铁锥來,爷要好好地伺候一下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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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秀成坚毅
一把长长铁锥被士兵递了过來,闪着寒光的铁锥,紧握在曾国荃的手上,他凝视着李秀成,又凝视着自己手里的铁锥的锋尖儿,
在湘军士兵的把握下,被整地很是狼狈的太平军王爷,竭尽全力地摇摆着头,使自己稍微舒服一点儿,看了看周围的情景,他沉声说道:“曾国荃,你赢了。”
“哼,我赢了,我赢了,我当然赢了。”曾国荃一面说着一面往前走,忽然,他将那把尖锐的铁锥,狠狠的刺进了李秀成的大腿上,
李秀成浑身一震,却沒有任何反应,脸上反而绽开了笑容:“这是何必呢。”
“何必。”曾国荃将那把铁锥在李秀成的腿里扭曲着,进一步刺入,然后抽了出來:“你怎么样,舒服吗。”
“哼,世间不过肉身凡胎,所谓生死欢喜痛苦,不过一时耳。”李秀成浪声道:“作为俘虏,我无话可说。”
“哼,你个王八蛋,要是你早肯投降,老子说不定也会饶恕你,可是,你个忘八羔子,死守南京,折损了我多少精兵猛将,老子岂能饶恕你。”说着,曾国荃用那把铁锥子,在李秀成的身上,一遍遍地刺进抽出,
李秀成的衣服,很是单薄,估计已经被湘兵剥去了外衣,就这,曾国荃还嫌不过瘾,用刀子将李秀成的衣服和袍子,全部割碎了,
“老九,要杀便杀,何必如此麻烦啊。”李秀成笑道,依然从容不迫,
曾国荃排行老九,世人都称其九帅,就连太平军也是知道的,
“麻烦,哼,更麻烦的事情还有呢,比如,在你`身上割三千六百刀,嘿嘿。”曾国荃残忍地说,
李秀成被控制着头,不能很好地表情,依然能够说道:“老九,本王早就有此预备,要做变做,何必多言。”
“多言,哼哼,早就有此预备,恐怕不会吧,谁不贪生啊,恐怕你想跑,只不过跑不过本帅的官兵罢了。”曾国荃恶狠狠地说,
“命该如此。”李秀成解释说:“天京形势日绌,本王知道必败无疑,我等冲出城外,偏偏幼天王的战马受伤不能行,本王将自己的战马让与他,所以,本王才逃脱不了,又,本王在某处躲避,本來无事儿,只出來寻找食物,被奸民所赚,确实是天命该绝,本王沒有闲话可讲,但是,本王绝非是怕你钢刀。”
“你不怕,好,我就叫你不怕。”曾国荃疯狂地将他的铁锥子,在李秀成**的身体上,乱戳乱捅,顿时,鲜血淋漓,飞溅得哪里都是,
虽然都是百战的老兵,依然有湘军官兵对此不忍,还有的人摇头,表示这种做法,过于痞子气,和曾国荃这种国家大将,实在不相称,
将李秀成的身上戳成了无数的血洞以后,曾国荃恶狠狠地问:“服不服,你说,怕不怕,说。”
李秀成浑身颤抖着,剧烈的疼痛使他无法控制,但是,他依然含笑:“老九,本王从來就沒有怕过任何敌人,本王只怕天,只怕天王,只怕百姓,从來不怕穷凶极恶之人,哼。”
曾国荃气急败坏,气喘如牛,看着李秀成,用手指着他的脸,突然狠狠地上去,连扇了几下,“我让你不怕,我让你嘴硬。”
有将领上前将他拉开了:“大帅,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刘松山,你别拉我。”曾国荃狠狠地训斥了刘松山一顿,也感觉自己实在无趣了,可是,胸膛里的那股怒气,实在无法发泄,愣了一会儿,他坐回到了椅子里,冷眼看着士兵:“既然李秀成将军说他不怕死,什么都不怕,好,那好啊,今天,咱们就试试看,到底你怕不怕。”
在曾国荃的命令下,两名士兵上前,用锋利的尖刀,将李秀成的大腿上和胳膊上,甚至胸膛上的肉,一点点儿地割下來,一连割了二十几刀,割得上面又是鲜血淋漓,
“怕不怕。”
“不怕。”
“再割。”
刀锋在李秀成的身上游走着,湘军士兵极为娴熟地做着这事情,可见,类似的事情,他们做过不少,沒有任何惧怕,甚至是非常得意和欣赏,士兵继续切割着李秀成的身上,
“九帅。”几名将领上前,拖住了曾国荃的胳膊:“九帅息怒,咱们把他弄死了,怎么向曾部堂交代。”
曾部堂,就是曾国藩,
曾国荃想了再想,吩咐士兵住手,将李秀成押解下去:“李贼,你好好想想,如果你能够想通了,投降我朝,本帅还是可以免你死罪的,哼,看你刚才,也算一个英雄。”
有人将一件破旧的衣服扯了來,披在了李秀成的身上,李秀身浑身一震,发出了短暂凄凉的吟声,
“哼,不怕死,老子叫你生不如死。”看着李秀成被拖走,曾国荃依然怒气未消,
“九帅,曾部堂不是交代过了吗,只要逮着李秀成等人,一定交给他來处理,部堂大人就怕您把这家伙弄死呢。”
“真想弄死他,为攻破这城……”曾国荃突然喊了一声,吩咐将李秀成再押解回來,凝视着他问:“幼逆天王跑哪里了,说,还有,洪秀全到底死了沒有,城里的是不是衣冠冢骗人的。”
李秀成看看他:“天王确实是去世,魂归天国了,至于其他人,本王不想再说。”说完这话时,因为伤口痛苦,他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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