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三千人几乎同时放开了弓弦，三千只羽箭呼啸而出，顿时匈奴骑兵里就响起了惨呼声。冲在前面的近千人立时中箭坠马，死了的还好，受伤没死的也只能被后面几万匹战马活活踏成肉泥。

    三轮羽箭过后，匈奴骑兵在付出了三千多将士的生命后终于冲到神威营面前，正准备大肆屠杀一番的时候，只见这三千骑兵齐齐调转马头，拍马便跑，队形松散无比完全是一副逃命的样子。

    几万匈奴人顿时大怒，刚才还那么嚣张，这会儿占了便宜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突各呼强忍丧子之痛，挥起战刀想也不想的就喝道：“追！给本王拼命追，活捉马氏三兄弟者赏千金，良马百匹，美女十名！”

    “杀！”匈奴将士们在怒火和重赏的双重刺激下，挥着手中的武器便拍马追了上来，喊声震天。

    马超大喜，继续保持松散的队形，待匈奴骑兵刚刚一靠近，几千只羽箭便射了出去，顿时又带走了数百条生命，前面的人或战马被射死或射伤以后，后面的躲之不及，立时撞了上来，一时人仰马翻，惨呼声不绝于耳。

    “射箭！射箭还击！”匈奴将领也不傻，立刻制定了反击方案，可他们这些匈奴人虽也有少数高手可在奔马上射箭，但准头实在太差。马超大军又几乎分散成了一条线，战马又是向前狂奔，加上马超特意与匈奴骑兵保持距离，几轮羽箭下来几乎没受到什么伤害。

    如此你追我跑，马超大军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战术故意和匈奴骑兵保持百步的距离，每当匈奴人发狠狂追，迎接他们的便是一轮密集的羽箭；当其放慢脚步的时候，神威营的将士们同样放慢战马，保持一百步有效的杀伤距离继续阻射匈奴骑兵。

    这种前所未有的无耻战术彻底激怒了匈奴人，跟在后面的突各呼见不断有人中箭落马，只看得睚眦欲裂，恨不得亲身砍了小马哥的脑袋，匈奴铁骑也是个个眼圈通红，心里怒火冲天，大骂汉人无耻。

    “追，一定要给本王追上这些无耻之徒，本王还要杀到西凉边境大杀三曰，凡是汉狗见一个杀一个！”怒火已经到达临界点的突各呼彻底爆发了，挥舞着手中的金刀下达了必杀的命令，浑然没注意到刚刚跑出三十多里五万大军就缩水了五分之一。

    马超见匈奴人不顾一切的追来，自然满心欢喜，对身边的斥候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左右两侧的将士缓缓向中心靠拢，务必要压制住敌军的冲锋势头，同时注意节省羽箭，每人至少留下一壶羽箭备用！”

    随着斥候把命令传达下去，神威营渐渐朝中间靠拢，紧随在后的匈奴骑兵也渐渐集中起来，这样一来箭矢的命中率无形中又提高了几分，因为人员密集，飞去的箭矢即便射不中预定目标，也能对后面的骑兵造成威胁。

    同时神威营也不断有将士中箭落马，主要是人数差距太大了，匈奴人虽然马上射箭准头很差，可瞎猫也能碰见死耗子，何况这些本来就以箭术见长的匈奴骑兵。两军奔出五十里后，神威营将士至少损失了五百余人，但和匈奴人的损失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五十里后，神威营再也没有将士坠马，原来匈奴铁骑是以冲锋见长，虽然也携带了弓箭，但只当辅助之用，自然不可能携带很多羽箭，一般都是每人携带一壶三十枝左右。五十里的长途奔袭，这些匈奴骑兵早已经把羽箭射光，五万大军也只剩下三万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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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大破南匈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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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神威营就不同了，神威营每个将士至少携带六壶羽箭，两把强弓，纯属于靠弓箭吃饭的。虽然消耗比匈奴人要大得多，但现在每人手里至少还剩三壶左右的羽箭。

    没了后顾之忧，小马哥知道时机已成熟，大喝道：“放慢速度近距离射杀，匈奴人的羽箭已经用光，大家不用担心中箭！”

    “杀！”

    “杀！”

    剩下的两千多名将士彻底爆发了，本来还保持一百步的距离，此刻猛地缩小的五十步，这样一来可苦了匈奴骑兵，惨叫声中，中箭落马者越来越多，大军缩水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也更加激怒了这些匈奴人。

    待两军奔出一百里的时候，五万大军整整有一半丧命的神威营的弓箭之下。突各呼越来越是心惊，渐渐有了退意，可刚刚说出口，身旁的将领便纷纷出言劝阻。

    “王爷，此刻千万不能撤退，汉狗所带羽箭极多，我军若冒然撤退，这些汉狗定会随后追来射杀我军，后果不堪设想。如今我军虽然损失惨重，但目前兵力仍是汉狗的十倍，还不如一鼓作气追击下去，汉狗的骑术虽精，但战马的长力肯定不如我匈奴战马，待他人困马乏，羽箭射尽之际便是他们的死期！”

    “是啊王爷，我军损失惨重，若不能全歼这股敌军颜面何在？再说留下这两千人在草原上也是巨大的威胁，还不如不计代价歼之。”

    ......

    “请王爷三思！”

    突各呼躲在背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神威营的战马果然露出了疲态，脚步越来越沉重，飞来的箭矢也少了不少，再想起刚刚的丧子之仇不禁心下一沉，大喝道：“全军猛力冲锋，汉狗已经是强弩之末，今曰定要大破汉狗，杀进西凉！”

    “大破汉狗，杀进西凉！”

    “大破汉狗，杀进西凉！”

    ......

    两万匈奴人齐声大吼起来，刚刚泄了几分的士气复又振作起来，拍马加速就向神威营追了上来。

    马超暗暗冷笑，指挥神威营将士一边疾奔，一边压制紧追不舍的匈奴骑兵。可匈奴人就像飞蛾扑火一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全歼神威营。如此又奔出三十里后，双方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原因在于战马实在疲累异常，连续疾奔了一百三十里，除非神骏异常的宝马，普通良驹几乎已经快到极限了，双方大部分战马都已经口吐白沫，浑身上下就如淋了水一般。

    如此又奔出了十里，神威营除了备用的一壶羽箭之外几乎所有的羽箭都消耗殆尽，马超当即命令道：“三弟，你速速带右翼的将士加速到前面补给点更换战马，补充羽箭，吾与剩下的将士们拖住匈奴人，待换好战马后立刻赶来更换吾等！”

    “遵令！大哥小心！”

    马休应了一声，立刻带领右翼一半的将士纵马疾驰而去，当然没忘了留下身上仅有的一壶羽箭。马超和马铁则率领剩下的一千多军士则独自面对近两万大军，尽管如此小马哥却仍底气十足，因为马休带走的队伍留下羽箭后，这一千多人又是人手两个箭壶。不惜代价猛射之下，两万匈奴铁骑立刻被压制住而不敢拼命冲锋了。

    突各呼此刻早已经气得双目通红，五万大军损失了三万多，仅仅射杀了五百余敌军，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愤怒的同时心里更是疑惑不已，根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汉人骑兵还要略逊于匈奴铁骑，这支队伍为什么这么变态，变态到几乎人人可以纵马回头射箭，而且命中率高的吓人，照此发展下去我匈奴人岂不是只有被汉人宰割的份？

    再看神威营忽然一分为二，一部分疾驰而去，剩下的一小部分虽然没跑，但箭矢的密度猛地增大了好几倍，实在不亚于刚才的三千人齐射。一瞬间，突各呼就自以为是的明白了汉军的意图，大喝道：“汉狗要逃跑，全军冲锋，他们的箭矢肯定告罄，杀啊！为死去的勇士们报仇！”

    不得不说这些匈奴人确实勇悍，在兵力损失了大半的情况下还能不惜代价的发起冲锋，可惜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阵猛烈的箭雨。马超所剩的羽箭确实不多了，但人手两壶六十支，一千四百人就是七八万支羽箭，足够把这不到两万的匈奴骑兵尽数射杀在此。

    战场的士兵往往因为主帅指挥不当而丢掉姓命，如果此时突各呼果断下令撤退或许还有机会逃出生天，可惜他却选择了猛烈冲锋，后果可想而知了。

    马超两兄弟率领一千多的神威营将士且战且退，毫无顾忌的射杀试图冲上来的匈奴骑兵，不断有匈奴将士中箭落马，战况惨烈之极。可以说这场仗一开始就被马超牵着鼻子走，几轮猛烈的箭雨过后，匈奴人几次冲锋都被打退，再加上战马的疲乏，双方的速度大大降低，缓缓的向马超预定的方向赶去。

    如此僵持了短短十里不到，匈奴骑兵便又丢掉了五千多条姓命，马超的羽箭也将告罄，可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定眼一看，只见天地相接之处隐隐有一队骑兵正疾奔而来。

    匈奴突各呼等将领就是再笨也知道敌人援军到了，如今已经是人困马乏，敌人只需三千多人就杀掉了三万大军，如果再来三千人那岂不是要全军覆没？这次突各呼没有一丝犹豫，当即下令全军撤退。

    五万大军折损了三万多人，剩下的一万多大军如潮水一般退却。马超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追赶匈奴骑兵，一千多人纵马向补给点冲去。

    原来早在前一天晚上马超就已经事先做好了准备，让杨元带领五百骑把马超这三千人的备用战马送到正西方向一百五十里处等候，只待大军顺利杀到便可以立刻更换战马，补充羽箭继续歼敌。此刻马休带领的一千人早已经更换了战马，这些战马虽然都是抢来的，但把疲累战马的马鞍和双边马镫装备上以后，和原来的战马几乎没啥区别，主要是因为在大草原上战马马掌的用处微乎其微。

    两军交错而过，马休的队伍更换了战马，补给了羽箭，顺势就尾随匈奴大军追杀而去。马超和马铁则又奔出了十多里才看到补给点，剩下的一千五百多匹战马早已经等候多时，杨元亲自带兵在此守护，为了节省时间，每批战马的脖子上还挂着三壶羽箭。

    下了体力已经快到极限的战马，众军士立刻解下战马上的鞍蹬装备在备用战马上，绑好羽箭便转身而去，一刻都不耽误。临行前，马超还没忘让杨元带领剩下的后续部队和汉人奴隶顺路收拾战场，回收羽箭，收缴匈奴骑兵留下的铠甲，武器和战马。

    且说马休队伍随着急忙撤退的匈奴大军追去，不到一炷香工夫就已经追上掉队的匈奴骑兵，也不管是否投降，均以箭矢射死，然后继续追赶大部队溃兵，结果完全一面倒的屠杀。不过这次变成了匈奴人在前，汉军在后，这样一来射起来更加顺手，伴随着一声声惨嚎，不断有匈奴兵被射死。

    其实也不怪这些匈奴兵无能，主要是他们的战马实在是太疲乏了，连续不停的疾奔了一百五十里就已经到了极限，怎么可能跑得过马休刚刚换过的体力处于巅峰的战马。不少匈奴战马因为体力严重透支而倒地不起，慌于逃命的匈奴兵有的活生生被砸死砸伤，续而被后面的骑兵踩死，侥幸没死的还有马休队伍在后面拉网式的射杀。

    如此杀了半个时辰，五万大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人的残兵败将在苟延残喘。这时马超，马铁带领的一千多骑兵也赶了上来，两军合二为一组成月牙型阵势，杀敌的速度更快了。